当我处在不相信的痛苦中时,小芳芳用她一向高冷而又严肃的语气强行给我打了一针,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从今以后,你要明白你是谁?你来到这个世上不是来看美女泡马子干女人的!你要牢记肩上的责任,不要再像一个‘纨绔子弟’一样天天只想着塞毛……”
“可是,我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这个角色转变得太快了。”
“重新认识自己,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阻力,这很正常。关键是要勇敢的去接受这些新事物,接受这些新角色,而不是畏畏缩缩,像脚踩地雷阵一样不敢向前一步……”
“可这反转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我的脑壳都短路了,从后脑勺中冒出来的一丛一丛的白烟你看了不觉得悲壮吗?”
“悲壮个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在抒情!你得尽快忘记以前的自己,尽快适应现在的新角色。”
“那好吧!我尽力……”
小芳芳看了一下蔫耷耷的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了。但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吩咐了几句:
“好好的去休息一下吧,捋一捋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尽快适应!”
我虽然暂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实质上的压力,但从小芳芳的话语中还是能感受到形势很逼人。她似乎每一天都处在一种十分紧张的状态中,好像时间永远不够用一样。
自从那死矮人回来以后,每天不再无所事事了,不是跟小芳芳商量什么,就是一个人在沙盘上做推演,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我不管他们,可能是小芳芳说的太多,我的脑容量太小,估计自己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
可是时间不等人,小芳芳也不会给我太多的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小芳芳便把我喊起床,我很不情愿的来到房子后面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芳芳和那死矮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清楚我和何首乌来的目的,从今天开始由何首乌来教你变化之术,此法术练成后,想变化什么就变化成什么,不受任何的时间、空间、次数上的限制,比孙大圣的72变厉害多了。”
接着死矮人发话了:“的确是这样,孙悟空只会72变,你学好此法,只要这世上有的,你都能变,而且惟妙惟肖……”
下一刻小芳芳又说:“因为何首乌比较擅长此术,所以由他来教你,希望你认真学习,不要辜负了祖师爷……好了,那你们两个就开始吧。”
我一看小芳芳和死矮人都这样敞开心扉的说了,如果我再不识时务的拒绝,那别人就会认为我不懂道理了,所以只好暂时假装答应下来。
接下来,那死矮人一上来就以学院导师的身份开始训我:“上课要用心听讲,不要三心二意开小差,不懂的要问,不要偷懒,要勤学苦练……”
我一看他这副傻逼样就很不爽,但为了小芳芳的叮嘱,为了祖师爷的殷切期待,我忍了。
接着他让我从最基础的学起,先练习站桩,把全身的拙力去掉。
在这段时间,小芳芳主动成为死矮人的助手,有时她也向我讲解,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向她请教。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
我学会了变化许多东西,比如树,草,石头,水等一些常见的事物。
这种常见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学,因为我天天看见它们,这样在我的头脑中就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它们的形状是圆的还是条状的,有没有枝和叶,是什么颜色,事物的属性是怎样的,是木质的还是石质的,比重是多少;有什么显著的特点……等等这里我都了然于胸。
所以,我在推动咒语时变化什么像什么。
可是也有一些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只是听别人说起过的事物,这将成为我学习的难点。
由于这些事物我从没见过,我的头脑中没有储存它们的照片,也不知道这些事物里面的构造是什么。
往往这时,我只能变化成它们的外表,但里面常常是张冠李戴,只要谁仔细一点,就要看出破绽。
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还是在原地踏步踏。这个时候,那死矮人就不耐烦了,骂我变化的东西是“马屎外面光”。
“你怎么这么不用心?当初我学习时,一个课时就搞懂了,两个课时就全熟练了,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你咋还变不全一个两只腿的蛤蟆呢?”
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来火了,这不是骂我笨吗?以此来衬托自己很聪明吗?
我又不是真傻子,这种看上去是说学习态度实际上是说我智力有障碍的话,我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我正要怼那死矮人,结果小芳芳把话接了过去,
“何首乌同志,你的耐心要多一点,因为我们的铃铛同志是被那老道打得失了忆的,你应该看过许多武侠片,那些主角一旦失忆,就从绝世高手跌落到普通人群了,最后沦落为体力甚至比普通人还差的弱势群体……”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这死侏儒也太那个了……那个到颠覆了我的三观,让我不知道从哪儿教起……”
我一听,他侮辱我的词把灯都点得这么明亮了,难道还不许允我“放火”?我的性格做不到。
“你个死矮人,你能教则教,不教拉倒。除了你这个臭老九,难道世上就没有别的专家教授了吗?我看不是我学得不好,而是你不会教,因为’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当我还想发飙时,却被小芳芳制止住了,
“你们两个活宝都可以少说一句吗?仿佛不吵这一天谁就不叫谁了,叫乌龟王八蛋;仿佛不吵地球就会’请假’,和月妹子谈恋爱去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挑起肩上的重担……”
听着小芳芳语重心长的斥责声,我本打算据理力争一番的心,一时又软了下来。
那死矮人也是欲吐出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以为我和死矮人这么一吵就完事了,谁知这一天晚上死矮人又不见了,我估计是我这个让人麻脑壳的学生使他再一次当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