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就转换了目标,时间宝贵,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个人行不通,就换另外一个人。
同样的套路,同样的流程。
前期的温柔陪伴,后期的冷漠利用。
就连手段,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他看走眼了。
她挑中的男人没有什么文化,但走了狗屎运,包了一个小工程,手头是有点钱。
女人很快便怀孕上位,要求对方负责。
可这回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进行,男人没有那么老实,面对她的逼婚,当即也表了态。
“要我娶你,可以。”
“彩礼,一分没有。”
“如果不同意,或者再闹什么幺蛾子,就算了。”
女人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是自己之前的目标,就那个善良木讷的性子,她肯定能够借此敲一笔。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个时空,她也的确做到了。
可现在,她和那个人虽然仍旧同处于一个世界,但早已不再同一水平线。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女人即便觉得不满,可闹了几次还是没见到什么成效,反而让对方对于这场婚姻心生退意。
女人权衡利弊,这个小包工头已经是她所能接触范围内的最好了。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最终还是下定决定赌一把。
“没关系的,等孩子生下来就好,到时候拿孩子做要挟,不愁他不给钱,眼光放长远一些。”
女人回家安抚着父母,终于还是说服了他们。
婚礼如期进行,可双方各怀鬼胎的婚礼,又能喜庆到哪里去。
结婚当晚,女人就开始哭着叫屈,实际上就是想让男人再给她一些补偿。
可男人根本没那个心思,只说她现在身子重,碰不得,然后倒头就睡。
半夜被她的哭声吵醒,还非常不耐烦地骂了她一顿,让她滚到客厅去哭。
新婚夜,女人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窗外的圆月发呆。
她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少年气的男孩,他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是如何一步步毁了别人一生的。
几个月后,孩子出生,女人本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有所收获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包工头是个重男轻女的,看到生出来是个女孩,当即连家也不回了,更不用说给生活费。
女人的母亲生病,问女人要钱,女人没有,就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变卖,给母亲看病。
可过了没多久,孩子也生病了,女人拍了病历给包工头看,包工头念在这是自己骨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要了医院的账单,按照数额打给了女人。
然而,就在女人交款前,家里又一次打来了电话,母亲生病的医药费不够,妹妹在外面欠了赌债,现在被人追上门了,急需用钱。
一边是生病的孩子,一边是吸血的家人。
女人从来都没有变过,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她的选择依旧那么令人迷惑——她选择了家人。
“孩子只是发烧,随便吃点药应该也能好。”
女人的母亲是这么跟女人说的,她的妹妹也是这么跟女人说的。
愚蠢的东西最终居然信了。
孩子死的那天,女人很伤心。
可她的母亲和妹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过,反而在第一时间询问。
“还能不能要到钱?再生一个吧!趁年轻,再生一个!”
“对啊,我们是为了你好,听我们的。”
女人很茫然,也很痛苦。
再生一个?怎么再生一个?
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如水火,别说是再生一个孩子,就连见面都十分困难。
女人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了母亲和妹妹。
谁能想到,母亲紧接着就开始支招。
“过去他不回家也就算了,眼下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回家的。”
“是啊,这就是个机会!你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旁边的孩子,尸骨未寒。
这群所谓的成年人,就已经开始讨论新的计划。
可怀孕这种事,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男人回家,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即便女人再怎么有手段,也很难把握得那么精准。
三人并没有为此犯难太久,几分钟过后,他们就有了新的打算。
妹妹:“如果不止几天的时间呢?”
女人:“他回来肯定会发脾气的!说不定摔门就走!”
母亲:“这种时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做低伏小,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人留下来,哪怕是一晚上也行。”
女人:“只要一晚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母亲:“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你要制造巧合,早点做准备。”
女人脑子还没转过来,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妹妹却已经是一副秒懂的母亲。
她一把拽过女人,低声说道:“哎呀,咱妈的意思是,这孩子一定要怀,但不一定非得是他的。”
女人被母亲和妹妹这大胆的计划给吓坏了,她之前完全没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妈妈养你大不容易,我虽然是后妈,但也是含辛茹苦,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这次得病我算是看开了,无论如何,手里都不能没有钱,指望你们挣,那就得等到猴年马月了,现在好不容易骗到一个,你可得把握住。”
“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家。”
“是啊,真成了,姐你就是这个家的大功臣!”
在两个人不断地游说之下,没有脑子的蠢货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得就是这种人。
但她的可恨之处,明显大于她的可怜之处。
三个人的商讨,终于有了定论。
为了避免被看出什么来,三人慌慌张张地把孩子的尸体送去了火葬场,让男方查无可查。
紧接着,女人就开始做准备。
只是她没有想到,就连自己做的“准备”,都成了家里敛财的工具。
她被母亲和妹妹安排,去见了一个又一个完全不认识,甚至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的男人……
当然,母亲和妹妹也收取了相应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