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叫谁救你?你可是我大舅哥亲口答应给我的。我定然好好疼爱娘子!”
身上的罗纱绢布被粗暴的撕扯开。严芝拼命地挣扎着对着身上的陈达不停地捶打,然而一切皆是徒劳。
陈达抓住她的双手向两侧一拜,一头埋在严芝的脖颈处胡乱的亲了起来。
严芝现在只希望身上的恶人能一刀杀了她。让她变成恶鬼去对他和严苇索命!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可舍不得娘子,待我与娘子洞完房,就跟娘子回去见岳母,以后摘了瓢定会好好对你。”
“你无非就是要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娘子是以为我与那王铁一样傻吗?”
陈达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的邪光恨不得将严芝生吞了。
“严二爷说的对,只要我得了小姐,那钱我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若真敢回我清白,大不了我一头碰死!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不说,严苇还能先去县衙告你一状!”
严芝的视线也直直注视着他,不敢错开一分。
陈达似乎真的被说动了,他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的女子,那虬蛇攀附的脸阴冷一笑。
“严小姐到是个人物,在这种时候还能与我谈条件。陈某真是感到佩服。”
严芝见他有所松动,继续说道。
“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钱。严苇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把严苇是如何指示你们害我父兄的事告诉我,我自会想办法送你出城还能给你个新身份。”
这条件对陈达来讲相当诱人。若是能摆脱了山贼的身份,又能得了钱财,那后半辈子自己可是逍遥快活。
他转了转眼睛,看着身下泪痕未干的严芝,抬手替她擦了擦。
“严小姐说话算话?”
“只要你说实话,我自然说到做到。”
“好,但是我要先拿银子!”
“只怕你拿了银子也没命花!”
身后一道阴沉的声音低哑的响起。
陈达顺着声音回头望去,顿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悬空提起又飞了出去。再落地之时摔得晕头转向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阿清先住手!”
徐清人已经冲到了陈达五步之内,浑身暴虐拳头已经挥起。
被严芝叫住,他急刹住身形僵持在那。
看着昏死的陈达,徐清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内心再做挣扎。半晌,他颓然放下拳头快步走到严芝身边脱下外袍一把将严芝罩住。
“姐姐,我来晚了……”
“娘!娘救救孩儿娘!”
严苇一进家门就大叫着往李氏的院子跑,他被吓坏了,六神无主。不知严芝现在是死是活,那陈达又会不会来真将他的是捅出去。如今只有娘能救他!
一跑进了院子,便见李氏正在浇院子里的一盆芍药。他奔着李氏跌跌撞撞而去,到了娘亲脚步嘭的一声跪下。
“娘救命!娘救我!”
李氏大老远就听到他的叫喊,只以为他又犯蠢惹了他爹生气,也没急着搭理。如今见儿子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跪在自己腿边,她才着急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你又闯什么祸了?”
“娘!我好像,好像把严芝害死了……”
严苇抱着他娘的大腿嘚嘚瑟瑟的说道。
李氏意识到不妙一把捂住严苇嘴,瞪着眼睛压着声音道。
“你给我进屋说!”
严苇被李氏拖着进了屋,屏退了屋内的下人,只剩他们母子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实话告诉老娘!”
严苇结结巴巴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李氏,李氏听完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养出的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来,但是事到如今,不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翠梅你进来!”
李氏叫来自己的心腹对着她道。
“你叫你两个儿子领上人,一队去普善堂看看严芝是否与男子在那?要是在,就当场抓住,托他们游街说严芝不守妇道!”
“另一队人到衙门口守着,要是严芝带人去了衙门,务必拦住他们,再叫人速回来通知我!记住!一定要快去普善堂,最好一招致死这个小贱人!”
“是!奴婢这就叫他们去!”
翠梅领了命马上就出去了。李氏握着严苇的手,娘俩双手颤抖。然而严苇是因为害怕,李氏除了为儿子担忧,更多了一分兴奋。
糖宝带着人来时,只见徐清站在院中,身边是被五花大绑的陈达。
“小姐呢?”
糖宝向着院里张望,没看到小姐,又打算向屋里走去。
“小姐有事已经离开了。你叫他们带着人先回府,记着叫他们堵住他的嘴,再用麻袋套了困严实了当牲口一样拖回去!”
徐清说完又是狠狠踢了那人一脚,若不是小姐还留着他有用,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
糖宝点头道了是,叫身后的下人依徐清的法子将人捆了拖拽了出去。见徐清还在那里不动,糖宝又问。
“徐大哥,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糖宝,回去取身衣服来。小姐就在里面,不要惊动任何人……”
徐清对着糖宝小声说着。
糖宝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小姐被欺负了?都怪她离开小姐才让小姐遇了不测。
“小姐……”
“小姐没事,只是衣服破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快去快回。”
她还想进去看一眼小姐,但是这种事情不可耽搁。
点了头,糖宝快步离开。
严芝换好衣服回到严府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陈达被捆在拆房还没有醒。严芝吩咐了下人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可开门。
这人阴狠,又有功夫。普通的下人未必看得住。定要让下人谨慎小心。
“小姐,热水烧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糖宝刚去把严芝换下的衣服烧了,那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她看着都流泪,小姐当时得有多害怕。
“好……”
严芝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整个人都像失了魂魄一样,目光也是空洞得,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身子一晃就要向前栽去。
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徐清一把挽住了她,然而严芝人还未站稳突然大叫了一声挣扎捶打着徐清的手。
“不要!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