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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总是贱得没有道理。
段子蓁冷不丁来一句：“那怎么不把锁开了？大清早的还要麻烦弟媳翻墙出去，辛苦了。”
弟弟呛了一口，顿时咳得直翻白眼。
“你……你……你说什么？你别给我乱说！”
全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弟弟身上。
“什么弟媳？”
反应过来之后，众人表情都不好看。
弟弟慌张了起来。
“段子蓁！你！你污蔑我！你回来！你——你看到什么了？”
段子蓁留下一个淡笑，吃完饭站起来就走。
只剩下后面一桌人的质问声和弟弟语无伦次的狡辩声。不过这些谈话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回了屋，锁上房门。
她把打印出来的几张彩照贴在墙壁上，中间画了几条线做分析。
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把这些东西上传给AI的时候，那个萌妹子说，“情况有一些异样，需要进一步做分析哦”。
今天她又登录了一下，催促结果。
萌妹子告诉她：这个「污染物」的样本很不寻常，在学院的匹配库里没有找到类似的，不知道他究竟是受几号「污染源」蛊惑的。
她拧眉思索，问：“会不会是代号009？”
“有这个可能，但不能确定，也可能是出现了我们暂未发现的变异种。”
“近些年来因为全球气候恶化，生物出现许多匪夷所思的变异——哦，对它们自身来说，应该叫做‘进化’。”
“这些变异情况我们无法控制，甚至都不能总结规律，所以出现任何寻常状况都有可能。”
萌妹子又欢快起来：“不过，这都是领导们需要头疼的问题啦！这一次蓁蓁你又给学院立了功哦！你发现的这个新样本可以给学院的研究员们提供一个新的方向！他们怎么着也要给你个表彰，最不济也要发一笔奖金的吧？”
段子蓁懒洋洋的：“等我消除掉009号的时候，学院再统一表彰吧。我不介意给我塑一尊自由女神那么高的像，矗立在学院的广场上。”
萌妹纸：“……”
咱就是说，野心这玩意儿，能不能，不要膨胀那么大？
“对了，你——”
她的字敲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她本来是想要问问「奶糖」的事的。但转念一想，终究没问。
毕竟对方的身份还不能对她公开。
她就说：“你帮我更新一下行程记录。过几天我要搬到县城去。”
萌妹子立刻激动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你刚‘清扫’的那个「污染物」属地是来自于县城呢？根据我的轨迹调查，‘它’的所有社会关系都在县城，包括原有的家人也都住在那儿。
“‘它’是因为曾发生一桩意外事故所以才独自搬远，在小村子里隐居……我知道了！姐姐一定是想要通过他，继续挖掘其他「污染物」的存在，深入‘它’的社会关系，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线索！思锅咦！我真是太崇拜姐姐了！”
段子蓁淡淡一句。
“哦，不是，我就是单纯去县城找姐妹蹦迪。”
萌妹纸：“……”
“……”
关上电脑，段子蓁出门去看杂货铺。
店里的生意依然清冷。偶尔门口经过几个老村民，看到她时会指指点点，议论两句八卦。
她见怪不怪。
这时，传来一个沉静的男声。
“老板，一瓶可乐。”
她抬头，看到艺术生帅哥站在柜台前。
他穿一件鹅黄色条纹的衬衫，身后背着一块方形大画板，手里拎着几个颜料箱。
清新如夏日广告里的运动饮料，背景必须配上蓝天白云和大海的那一种。
她今天也恰好穿鹅黄色的吊带。
两人一个在柜台里，一个在柜台外，莫名就像是在拍情侣的写真片。
“两块五。”
她懒洋洋收了钱，随口问。
“今天也出去写生吗？”
男生说：“不是，是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了。”
“离开？”她有些诧异。
不是说来保护我的吗？
怎么就要走了？
这么快就突破创作瓶颈了啊？
我还以为你多少要瓶颈到年底呢……
大概是女孩一直盯着他的脸，男生被盯得……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课题作业有截止日期。”
他平静解释，”我在这里收集的素材差不多了，想去下一个地方。”
“哦。”
她拿捏不准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这个村子。
“那祝你一路顺风。”
这时，母亲急呼呼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走，丫头！赶紧跟我过去！”
“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