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入鞘,收起绝代风华。
柳不言冲着二老说:“给出其他办法,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二老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这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啊。
赵老尴尬一笑,搓着手说:“其实这也不是坏事,你可以趁机看看他的底气……”
赵老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剑起从声旁划过,斩落一缕白发。
“你个老不羞,找死么!”柳不言面色铁青,玉剑便要支取赵老。
严老伸手打断,正色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但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并不作为参考方案。”
柳不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说:“废话少说,什么办法。”
“代表阴极的满月霜华,可以一定程度上中和过剩的阳气。但是满月霜华绝世罕见,不管是练功还是炼器都效果非凡,怎么可能用于这种……”
“就这,你早说啊。”柳不言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说,“我有同为极阴,且更在满月霜华之上的太阴重水,这个应该可以把。”
柳不言打开玉瓶,寒气飘出,竟令周围降下霜花。
柳不言走向步归尘,微微蹲下,不顾步归尘的挣扎,便欲将太阴重水倒到步归尘身上。
严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太阴重水啊!但在严老看到柳不言想将太阴重水用以外敷时,严老连忙道:“等一等,这种东西假如用于人体,内服的效果是胜过外敷的。”
柳不言闻言,把破布从步归尘的嘴里拿出。
“言儿你等等……”步归尘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东西真的能用到人体上嘛。
柳不言俏脸微红地说:“废话少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我虽然很感动,但这东西怎么看都有问题。”
严老插话说:“不用担心,虽然会有些痛苦但不会致命。额,古书中好像是这么记载的。”
“听到没,快喝。”柳不言欲将太阴重水,倾倒入步归尘嘴中。
“等等,还是有问题!”
柳不言有些不耐烦,说:“又怎么了。”
“计量呢,这么大一瓶怎么看都会死人吧。”步归尘叫道。
严老思考片刻,说:“要不先来一滴试试?”
“试试?这也能试试?先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们说这个茶反复实验过,是在什么东西上实验的。”步归尘尝试挣扎。
严老却是冲柳不言说:“喂给他吧。”
柳不言点了点头,控制天地之力拘出一滴,看得二老一阵惊奇。
“欸,对了,差点忘了个重要的事。”严老突然喊道。
“又怎么了!”柳不言便欲拔剑。
二老躲在盾牌和巨剑后面,有声音传出,“这种东西对女子来说没什么,但对男子来说好像会导致不举。”
“我去,真的假的。”赵老惊到。
“我也记不太清了。”严老说。
柳不言皱了皱眉,疑惑道:“不举?那是什么东西。算了,不管了。”
步归尘则是惊恐万分,说:“你懂个锤子!”
“少废话!给我喝。”
柳不言彻地不耐烦,用天地之力控制住了步归尘,将一滴太阴重水送入步归尘口中。
步归尘万念俱灰,眼中失去了高光。
柳不言有些疑惑,“刚才步归尘好像是……哭了?肯定是看错了,步归尘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哭呢,他可是连死都不怕。”
想到这里,淡淡的红晕浮现在柳不言的脸颊,这正是步归尘吸引她的一个特质。
步归尘睁大了双眼,“你脸红个p啊。”熄灭的眼神因吐槽之魂再次燃起。
然而,仅仅片刻,痛苦的表情便浮现在步归尘的脸上。
寒冷,无边的寒冷。
仿佛一块冰在喉咙处凝聚,而后顺着食道滑倒了身体的每一条血管,心脏也因为不适而断跳了几拍。
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好像得了风湿一般,不是极端的痛苦,而是短暂而钻心的,这种更加折磨。
步归尘的体表开始发红、发烫,这是身体在竭力产热的表现。
“再忍一忍就好了。”
柳不言难得地温柔,引得二老称叹。可是,步归尘却没有心情去体会这温柔乡。
“啊……”步归尘发出低沉的嘶吼,身体因为痛苦和寒冷而不自觉地抽搐。
疼痛的感觉开始转变,此刻更是如百虫啃噬,酥麻可断魂,令人痛不欲生。
身体中暴乱失控的能量被寒气消融,步归尘的身体在不知觉中恢复了控制,但此刻的他在竭力与痛苦对抗,即使发现了这一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控制身体。
随后,无数道寒流从身体各处,汇聚向丹田的一万零八十一个点,开始与过剩的阳气展开对碰。
阴阳相遇,并非产生剧烈的碰撞,而是阴气一边倒地压制了阳气,随后又从丹田向身体各处扩散。
其中,有一屡寒气顺着小腹向下,高高竖起的红旗一下自落了一般。
“完了。”步归尘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哭了,没出息。”柳不言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帮步归尘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各种不适的感觉逐渐消失,步归尘终于有精力开口说话。
“言儿,我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强大,我也是个普通人罢了。”步归尘失神地说。
柳不言有些不解,说:“什么意思。”
“当涉及到生命的本质,那种想要传递基因的欲望与本领时,一切都是表象,都是虚无。”步归尘闭上了眼,身体躺平。
“你在说些什么呢。”柳不言有些恼火,总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这不怪你。”步归尘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两个老贼,给我受死。”
步归尘想要站起来去与赵、严二老一绝生死,但却感觉身体棉柔无力,体内的能量已经被太阴重水的寒气融了个干净。
“小兄弟,这不能怪我们啊。谁知道小姑娘不懂这些啊。”赵老说。
步归尘怒急,说:“你刚才不是给她解释了吗。”
然而赵老还未开口,柳不言便俏脸微红,娇羞道:“那个老不羞,说、说,得、得……哼恩,这怎么说的出口啊!”
步归尘有些震惊,大骂:“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很委婉地说,需行双修之法。”赵老传来。
“双修?真有这种东西吗。”步归尘再次震惊。
柳不言捂住脸,说:“双修之法,需男女赤裸上身,背部还需肌肤相碰。这、这……”
步归尘感觉有些凌乱,打断道:“你是说,只需要赤裸上身就行?”
柳不言却是怒道:“什么叫‘只需要’!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真的看错你了。”
步归尘彻底停止了思考。
太阴重水残留的气息令云雨落下,形成了飘飘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