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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醉酒

  • 作者:寻佛
  • 发布时间:2023-08-25 13:33
  • 字数: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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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出身商户,丝绸生意开遍几大州,就连那皇城中娘娘公主的丝绸衣缎也多数是齐家供应,也能称得上是皇商的存在了。

齐家夫人育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最小的女儿齐娘子齐楠嫁过一回人,只是夫君死的早,守了半辈子寡。

秦尚与她在庙会上一见如故,才知齐楠竟是常供布匹给秦府的齐家女,一来二去的,俩人竟私底下有了来往。

秦鸢是不喜欢她的,三个月前的初次见面便是不愉快的经历。

她不过是去庙会迟了几分,父亲与兄长都并未舍得斥责她,可这位自持是父亲心上人的娘子却硬生生说了她半炷香的时间。

就连平日里重话都不舍对她多言父亲竟也跟着在一旁附和。

她是不喜欢她的,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好似心中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被人剥去了一般,每次瞧见她都会心慌。

阿娘冤屈尚未洗去,她绝不会承认别的女人就这么轻松取代了阿娘的位置。

绝不可能。

-

秦尚见她恼了自己,语气也软下几分。

“昭昭,我并非以你为由,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反问,“只是不敢承认您喜欢她,只是不想承认您心里没有阿娘的一席之地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尚被戳中了心中所想,也有些急了,“你娘去了这些年,你长姐入了宫,我一个人不光要打点秦府上下,外头的事我也要处理,拉扯你们兄妹两长大,我一个人也难啊!”

“你长嫂刚嫁过来,许多事都还理不清楚,若是哪天我在战场上出了意外,我是担心你一个人没人护着啊!”

“爹!”她眼角噙着泪,“您为了她还要这般咒自己吗?我不需要谁护着,我只要还娘一个清白!”

秦祝和江枝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看过去,一见父女俩又吵了起来,只得叹气。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哪里意见不合就要拌几句嘴。”秦祝很是无奈。

江枝枝见他眉头都挤在了一起,安慰道:“终归是父女,今天吵完明天也就忘了,你别忧心。”

秦祝没有理会她,心思都在吵得不可开交的俩人身上,撩起衣袍便略过她上前拉开两人。

若是从前,他定是要端好水两边都劝说几句的,只是听了事情经过后,他也站在秦鸢的这边。

“爹,您也一把年纪了,那齐娘子又是个寡妇,您娶了她不怕秦家家族里闹笑话吗?”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爹与齐楠私下有来往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只一年俩人就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秦尚被一双儿女齐齐反对,更是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一甩袖子就策马离开,独自生闷气。

秦鸢也不示弱,秦尚向左离开,她便朝着反方向离去,闹得秦祝在原地汗颜。

他真是两边不讨好。

秦鸢下了山就去了云京的甜水巷,那里有一处虽破败却地大的屋子——那几乎是云京所有乞丐的落脚点。

她幼时与周姌迷了路在此地睡了一晚,自那以后便常与此地的乞丐有了来往。

她性子顽劣,与无拘无束,不拘规矩的乞丐们简直是臭味相投。

知道他们多是难民与被抛弃的孩子之后,便常将府里的吃食与碎银子往这里带,久而久之与这里的乞丐们打成了一片。

“小妮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指着秦鸢一脸兴奋,“小妮子来了!”

“没大没小,小妮子是我们叫的,你个小猴头该叫姐姐。”

程福贵揪起小孩的衣领一顿说教,又抬眼朝他指向的地方望去。

原本严肃的脸瞬间笑得满是褶皱,他快步朝秦鸢走去,“小妮子,你回来了?怎么样,此行顺利吗?”

秦鸢没说话,只是蹲下用手抹去小孩脸上的泥土,“你这小猴子,见到我不叫姐姐?”

小猴子吐了吐舌头腼腆一笑,“姐姐。”

“这才乖,给你。”她身后里拿出从街上买的一大袋糕点递给他,“拿去给小朋友们分了好吗?”

看着小猴子一蹦一跳离开后,她这才站起身,脸上的天真笑容也褪了几分,“程叔,我想麻烦各位兄弟们一件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就是不知……”

“啧,小妮子你跟我们客气什么,你这些年帮我们介绍活计,病痛也皆帮着我们免费看大夫,我们欠你这么多,该还的。”

秦鸢帮他们纯粹是因心下不忍,想帮逝去的母亲积德,以投个好胎。

若是吩咐他们办事,那倒成了自己功利了。

看秦鸢不说话,程叔佯装生了气,“你来都来了想必是大事,不必纠结了,快说,否则我要生气了。”

他负手转身,秦鸢这才长叹一声,从腰间取下玉坠递给他,“程叔,我想你们帮我查一下这玉坠的主人,事关人命,务必保密。”

程叔接过后郑重点了头,也不问缘由。

若说他在世最信任的人,那便只有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妮子,这么多年他早已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放心交给我,你当年救我一命,如今我这就当还情。”

秦鸢拐出巷子后,程叔身后出现了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秦鸢离开后便拐进了酒楼。

这是家连牌匾都尚未来得及挂的酒楼,想必刚开张,没什么人光顾。

于是第一位顾客秦鸢便成了贵宾,被安排到了四面环着小山流水的亭台,布局大方,桌椅字画瞧着都是上层的东西。

她看着桌前的三瓶琼花酿陷入沉思。

阿爹与长兄是严禁她沾酒的,因为曾经偷喝了一小盏就开始发酒疯,到处抱着人的脖子喊娘,男女老少皆无人幸免。

程叔都没能逃过一劫。

想起放纸鸢时秦尚提起的事,她一鼓作气,一咬牙便捧起一盅酒咕咕往嘴里倒。

喉咙里像是刀割一般火辣,但酒过喉后的回甘确是如清泉般冰凉。

“好生奇怪的酒。”她的喉咙像是有风吹拂而过一般。

她又接着往嘴里倒,一口接一口,越喝越上头。

只觉得脑袋晕晕,浑身发热,眼前的酒盏都出现了重影。

“奇怪。”

那好像不是酒盏……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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