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除了黎西四人外，还有五个老治安官。
五人中，包括莫舒和肖尧。
养向日葵的瓜子男是一个，被娃娃脸青年强拉着讲话的特别治安官是一个，最后，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人。
“别选我的那个，别选。”娃娃脸青年双手合十，碎碎念起来。
“五人，共四个小队，莫治安官你和肖治安官一队？”黎西看向莫舒。
“对。”
懂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个问题了。
黎西上前几步，来到瓜子男面前。
“牧治安官，昨天和你一起考核我的治安官是你的队友吗？”
“是。”牧治安官点头，不再嗑瓜子：“因为他，你打算放弃加入我们小队？”
“嗯。”
“我尊重你的选择。”
牧治安官将装有瓜子的塑料袋伸向黎西：“嗑瓜子吗？很好吃。”
“不了，谢谢。”黎西摇头，回到原先的位置。
“莫治安官，肖治安官，请多指教。”她说。
“第一选择不是我们。”肖尧语气不明。
莫舒横了眼他：“小黎，欢迎你成为我们队的一员。”
“你也别太生疏，叫我莫姐就行。”她看向肖尧：“至于小尧，你想叫什么都行。”
肖尧双手抱胸，没有说话。
“很好！没有选中我想要的那个。”娃娃脸青年握拳，很是激动。
年轻妹子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似是好奇他的选择。
“接下来，是小白你了。”莫舒转头看向白子诚。
“不要叫我小白。”
白子诚说着，走近一个治安官，是被强迫听娃娃脸青年叨唠的那个治安官。
“治安官，我能加入你的队伍吗？”白子诚停下脚步，问。
“可以，欢迎你的到来。”治安官笑得温和。
“白兄弟的选择有点出人意料啊。不过，幸好选的不是我想的那个。”娃娃脸青年松了一口气。
“夏妹子，你想选那个短发姐姐，对吧？”他问年轻妹子。
年轻妹子愣了下：“是的。”
从进办公室开始，她的目光大多落在短发治安官身上。
“那你上吧，我最后。”娃娃脸青年开始整理衣着。
眼光不错，看中牧治安官。
黎西看了他一眼。
年轻妹子顺利成为短发治安官带的新人。
“牧哥，对于你，我闻名已久，我很高兴，其他人的选择没跟我产生冲突；我更高兴，能加入你的队伍，由你带我。我相信，我会学到许多；我认为，我会变得更加优秀……”
娃娃脸青年又开始叨唠起来。
如果他说话时眼睛不是盯着向日葵，他这叨唠就很正常。
“你直接说你选我的理由。”
“就……就是单纯仰慕牧哥你。”
牧治安官摸了摸肩上的向日葵：“说实话。”
向日葵用它的大脸盘子追逐他的手，似是想要扩大它的被抚摸面积。
娃娃脸青年眼睛发亮，眼也不眨地看着向日葵：“我想近距离接触这株向日葵。”
随后，他提出请求：“牧哥，我能摸摸它吗？”
怕是不能。那是株有主的向日葵，不是无主的。
黎西心想。
事实上，也确实如黎西所想，牧治安员断然拒绝了娃娃脸青年的请求。
“好了，各位，休闲时间结束，我们该干正事了。”莫舒不再看戏，说道。
“各位，各回各的地方，开始干活吧。”她走出办公室。
与此同时，登记处内。
范叔边看电脑，边悠闲地喝着茶。
“新人分配结果出来了。”一道声音在登记处内响起。
范叔看向办公室所在的方向：“黎西选的谁。”
“莫舒和肖尧。”
“她不是跟肖尧不对付吗？”
“是肖尧跟她不对付。”
范叔挥挥手：“别打岔。”
“黎西原先选择‘瓜子’的，后来，她才选的莫舒。”
范叔放下茶杯：“她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谁说了什么吗？”
“因为‘瓜子’的队友。”
范叔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因为‘瓜子’队友制造的幻象进了屋？”
“是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那是她和她姐姐的家，她强调过。”
范叔敲击键盘，电脑页面由此转换：“地盘意识这么强吗？”
“与其说是地盘意识强烈，不如说她是过分看重她姐姐。你知道的，黎西是个姐控。”
“不一定。幻想有个姐姐什么的，对清醒者来说很正常。”
范叔换了一个话题：“李为怎么样了？”
“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再这么下去，离死不远了。”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是审讯他一下，就让他进入濒死状态。黎西，果然值得重视。”范叔目光沉沉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与黎西有关的资料。
“‘监控’，你觉得黎西有姐姐吗？”他问。
“……我不知道。黎西究竟欺骗自己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
顿了顿，声音才继续响起：“老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可别忘了。”
“这是处长的主张，我不会忘。但清醒者需要提防，这更是共识。”范叔绷紧着脸，说。
“……你说得没错。”
登记处内，一时只剩下范叔点击鼠标的声音。
……
“这是我们小队的办公室。”莫舒推开门，介绍道。
她看向黎西：“每个小队都有独立的办公室，刚刚的，是总办公室。”
黎西的视线落在六张办公桌上。
“莫姐，小队有六个人？”
“不，只是三个，你、我以及莫姐。”肖尧率先走进去。
“没谁规定，一定要有六个人才有六张办公桌，不是吗？”莫舒眨眨眼，紧跟着走进去。
“小黎，你想要哪张桌子？”
黎西走向离她最近的办公桌：“这张就行。”
哪张办公桌对她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好选的。她的时间，是要花在与姐姐有关的事上的。
“莫姐，小队今天的工作是什么？”她问莫舒。
“你想去找技术部的人吗？目前，我们小队好像没什么工……”
莫舒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来自她手机的电话铃声。
“现在，不一定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说。
看来，她要推迟去技术部了。
加入特别行动处有好处，也有坏处，但终究是好处大于坏处。
黎西默默想着。
“西西呦，想要达到一个目的，不妨让一些人也有这个目的。人多，力量大嘛。”记忆中，姐姐曾对黎西这么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