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安静的走廊中，一个小队迎面走来。
肖尧收敛笑容：“回来得真快。”
莫舒眼中含笑，瞥了他一眼。
然后，向小队队长打起招呼：“小方。”
“莫姐。”方治安官温和笑道。
“我似乎听到某人失望的声音。”胖双胞胎对瘦双胞胎说。
“我也听到了。”瘦双胞胎直勾勾地看着肖尧。
黎西静静看着方治安官四人。
这事告诉她——人不要高兴得太早。
虽然她不像肖尧一样，会因为这种事起情绪。
肖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双胞胎：“你们耳朵怕是不好，都幻听了。”
“嘴硬的鸭子。”
“还是失望的鸭子。”
双胞胎一唱一和。
他们小队的新人白子诚则是走近黎西：“听说，你也没见到硬币教派的那两个人。”
不等黎西说话，他接着道：“我会比你先见到他们的。”
黎西表情淡淡：“你加油。”
这没什么好争的，见两个阶下囚而已。
肖尧双手抱胸：“胖张，瘦张，你们队新人的口气就是大。”
“这叫有进取心。”
“不见那两人，是处里对我们的处罚。他是进取，还是不满？”
去往食堂的路上，莫舒和方治安官谈笑风生，走在前头。
中间，肖尧和双胞胎兄弟针锋相对。
后面，黎西和白子诚默默跟着。
具体地说，白子诚一边看着镜子，一边走路。
五分钟后，他们到达食堂。
此刻，食堂已是特别行动处中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人最多的地方。
牧治安官那个小队在，短发治安官小队也在，还有范叔、周治安官……
“每到何大厨掌勺的时候，人都很多。”方治安官语气温和地感叹着。
莫舒扬起一边眉毛：“小方，你们不就是特意回来吃这餐饭的。”
“任务完成了，自该回来。”
“方队说得没错。”胖双胞胎眼也不眨地看着人最多的食堂窗口。
那里，正站着何大厨。
肖尧冷笑：“胖张，你此时的样子可不怎么符合方治安官的话。”
顿了顿，他下着定义：“嘴馋。”
“对对，你肖尧不嘴馋，不馋何大厨的手艺。”瘦双胞胎反击道。
莫舒叹了一口气。
她看向肖尧和双胞胎：“你们三个，真该向小黎学习。”
被莫舒夸奖的黎西在做什么？
她在排队，在有何大厨的窗口排队。
“子诚确实向她学习了。”方治安官看着白子诚的背影。
白子诚站在黎西后面，跟她一起排队。
看到排队的两人，肖尧三人骤然息声。
接着，黎西他们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吃饭时间。
回办公室的路上，莫舒不时看着肖尧笑。
肖尧忍耐再三，还是黑了脸。
“莫姐，能别笑了吗？”他说。
“我以为你和大张、小张有着相同经历的情况下，你对他们的态度会好一些。”
肖尧挑眉：“就因为都任务失败，都受到处里处罚，我就和他们有共同语言了？”
他摇头：“这不可能，我和他们是历史遗留问题。”
黎西看了前方的肖尧一眼。
在吵架上，你们挺有共同语言的。
要不是别人阻止，你们怕是会一直吵下去。
“是是，你们是历史遗留问题。不过，这也从侧面验证你们的感情好。”
肖尧表情嫌恶：“谁跟他们感情好了？”
莫舒笑而不语。
下午，黎西三人没接到任务。
直到五点半，离下班还有半个钟头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莫舒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有些惊讶。
“老季，找我什么事？”她接通电话，问。
“有人要见你们。”
“谁？”
季明哲说出一个名字。
“是他啊，我们这就来。”莫舒挂断电话。
“莫姐，谁啊。”
黎西也抬头看向莫舒。
“一个熟人，清醒者中的熟人。”
莫舒看向黎西：“不过小黎你不认得他。没关系，经过这次，你会对他印象深刻的。”
肖尧意识到了即将要见的是谁：“那人，确实让人记忆深刻。”
“嗯。”黎西被激起了好奇心。
半小时后，黎西三人抵达城南治安所。
门口，站着季明哲，等他们的季明哲。
“老季你这次怎么不派你的队员来接我们，而是亲自上场？”莫舒笑着走近季明哲。
“你怕我们再说些什么，让他坚信你与我们的关系？”她打趣道。
“我们不熟。”季明哲面无表情。
肖尧加入打趣的队伍：“老季，你这话现在谁信啊，你就别坚持了。”
“我们不熟，这是事实。”
“无趣的人，对吧？”肖尧看向黎西。
黎西：“是个执着的人。”
就是这执着并没有什么用。
打趣过后，莫舒正色起来：“老季，说吧，那家伙又犯什么事了？之前明明警告过他，让他安分。”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否犯事。”
“详细说说。”肖尧来了兴趣，加快速度，靠近季明哲。
“有人指认他偷东西，他坚持没偷。”
肖尧猜测道：“他叫我们来，是来给他撑场子的？”
“他说，让你们证明他的清白。”
莫舒扶额：“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搞笑的。”
“他向来如此。”肖尧附和道。
莫舒他们和那个清醒者的关系，确实很好的样子。
黎西看着他们。
季明哲停下脚步，打开审讯室的门。
黎西也终于与莫舒口中的搞笑人士见面了。
审讯室内，一个穿着皮衣的寸头男人正好抬头，脸对着门口。
看到进来的莫舒和肖尧，他咧嘴笑了。
这一笑，有点傻气，瞬间将他身上自带的凶恶气势冲淡了。
寸头男人虽然长着一张五官周正的脸，却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是那种会把胆小的小孩子吓哭的脸。
“刘易，我又在治安所看到你了。”莫舒说着，走到审讯桌前坐下。
“你就不能让我和莫姐省点心？”肖尧跟着坐下。
黎西坐在莫舒左侧。
“我这次可没犯法，更没犯事。”
刘易看着黎西，问莫舒：“舒姐，这是？”
“我们队的新人，黎西，小黎。”
“小黎治安官好。”刘易立马笑脸相对。
“刘先生好。”
“说吧，你做了什么，让人指控你偷东西。”肖尧问。
刘易很激动，差点站起来：“我就知道，尧哥、舒姐你们相信我。”
莫舒看着黎西，解释道：“他真做了，不会不承认。”
黎西看向刘易。
看不出来，是个说实话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