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更茫然了。
“怎么扯到火葬上去了？”他疑惑。
莫舒看了眼黎西和肖尧：“年轻人的联想能力强而已。”
“这样啊。”老林似懂非懂。
“小尧，你和小黎难得看法一致啊。”莫舒看看肖尧，又看看黎西，打趣道。
“偶然罢了。”肖尧抱臂，一脸不以为然。
“你呢，小黎，怎么看的？”
黎西表情淡淡：“小队成员看法一致，这很正常。”
妹妹和姐姐有着相同的看法，这也很正常。
莫舒笑了笑，转头问老林：“老先生，墓园最近有来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最近来的都是墓主人的亲属，没有陌生人。”
“有奇怪的事发生吗？”
“奇怪的事就今天这件，尸体被偷了。”老林看向被围着的墓地。
“好的，谢谢老人家。”
莫舒看着左侧的治安官：“联系尸体的亲属了吗？”
“联系了，他们正在赶往治安所的路上。”
“好，看完现场就去治安所。”
莫舒迈开步子，向墓主人已经不在的墓地走去。
肖尧跟了上去。
“林老先生，我走了，你待在这里就行。”黎西对老林说。
随后，她跟上肖尧。
老林看着三人的背影，有些失神。
“治安官，他们是发现我害怕了吗？”看了一会，他问先前在莫舒身侧、如今留下来的治安官。
“或许，他们的观察力一向不错。”
“都是很好的孩子。”老林笑了起来。
治安官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黎西三人。
“看上去，尸体是自己爬出来的，没有外力参与。”看着与别的墓地明显不同的墓地，肖尧说。
“不够准确，小黎，你说。”
黎西：“偷尸体的清醒者应该只是精神操控，没有物理参与。”
莫舒笑着点点头：“没错，应该和小黎你说的一样。”
“喜新厌旧，区别对待。”肖尧面无表情回以八字。
“小尧，别这么说，我这是平等地爱每一个人。”
“虚伪且贪婪的爱。”
感情真好。
不过，还是比不上她和姐姐。
黎西看着两人。
打趣过后，莫舒正色起来。
“盗尸者的能力应该与尸体有关，这是我们可以猜到的，但盗尸者究竟用尸体做什么、对几具尸体出了手，我们不得而知。”
“拥有这样的能力，干出这样的事，盗尸者是个遵守社会公良秩序之人的可能性很小。至少，其偷走尸体的行为已经犯了罪。”
“总的来说，我们这次对付的是清醒者罪犯，一个犯了盗尸罪的清醒者。”
莫舒看向黎西：“小黎你加入我们小队的第一天就碰到清醒者罪犯，还是这样的罪犯，能接受吗？”
“加入特别行动处会面对什么，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黎西语气平静。
为了姐姐，她能接受一切，也能做一切。
“我就欣赏小黎你这样接受能力强的人。”
“接受能力强，学坏很容易。”肖尧幽幽道。
黎西语气坚定：“不会。”
姐姐希望她做个正常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肖尧。”莫舒警告道。
肖尧收回看向黎西的视线：“知道了，莫姐。”
他上前几步，更加靠近墓地。
最后，他不顾治安员的阻拦，跨过围着墓地的黄色警戒带。
他的动作，惹起一片惊呼。
直到老林身边的治安官发出指示，治安员才安静下来。
……
这边，莫舒走到黎西身旁。
“抱歉，小黎，小尧对你有偏见。”她面露愧色，语含歉意。
黎西表示理解：“没事，他不过是迁怒于我。他对他真正愤怒的人，怕是难以造成阻碍。”
喜欢迁怒的人，一般是因为他对愤怒之人、悲愤之事无能为力。
因此，她理解肖尧。
“小黎，你有着强大的心理。”
“或许吧。”
莫舒话锋一转：“但有时候，我觉得你有些可怕。除了你姐姐，你对任何人、任何事似乎都没什么感情。”
黎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挡下，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莫姐，你想多了。”
姐姐说过，正常人是有感情的。
“大概吧。”莫舒低头一笑，看向肖尧。
“小尧这样子，看来有所发现。我们走近点，如何？”
“嗯。”
于是，肖尧喜获两个靠近他的队友。
莫舒拍拍肖尧的背：“小尧，说说你的发现。”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肖尧直起身来。
“是是。”莫舒明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尸气，墓地里有很浓的尸气。这里所拥有的尸气，不像是死了三个月的人该有的。”
“不止。”黎西开口：“墓园里所有尸体的尸气都没这里的重。”
这个墓地里的尸气要是具现出来，将会是墓园里最“靓”的崽。虽然已经是了。
她看了看墓地周围的治安员。
“墓主人的死亡原因，我们应该重视。”莫舒眯眼。
“还有其它发现没？小黎，小尧。”
肖尧摇头。
黎西：“没有了。”
“那好，我们是时候会会墓主人的亲属了。”莫舒做出安排。
二十分钟后，黎西三人来到治安所，管辖范围为星城城南的治安所。
一下车，一个高高瘦瘦的治安官便走了过来。
“程旭安的亲属已经来了，现在在审讯室，我给你们带路。”他说。
“不只是带路吧。”莫舒笑吟吟地看着他。
“老季，你直接说你会一直跟着我们就是了。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不用这么见外。”
高瘦治安官面无表情：“不，我们不熟。”
“城南治安所每次盯人都派你，你和我们还不熟？”肖尧挑眉。
“不熟。”高瘦治安官很坚持。
莫舒对黎西招手：“来，给你介绍下我们队的新人，黎西。小黎，这是我和小尧在城南治安所的熟人，季明哲，你叫他老季就行。”
“再说一遍，我和你们不熟。”
说完，季明哲转身，走向治安所。
“他有点害羞。”莫舒这样解释他的行为。
害羞倒不至于。不过，他和莫舒、肖尧确实很熟的样子。
而且，他对他们这些特别治安官的态度与其他治安官、治安员不同。
其他人是害怕，是唯恐避之不及，他是怕麻烦。他们，在他眼中是麻烦。
黎西比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