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点头：“小黎说得对。”
板着脸的肖尧看着黎西：“你不想见那个挑衅我们的家伙？”
黎西：“是想的。”
但不是很想。
与姐姐无关的事，她不想过于关注。
尤其是，行动处有人不想她关注的情况下。
“看吧，黎西也想。莫姐，你怎么不争取一下？”
“因为争取了也没用，你别抱有侥幸心理了。别忘了，我们没完成任务。”
肖尧叹了口气：“知道了，莫姐。”
声音有气无力。
莫舒静静地看着他。
肖尧顿时振作起来：“我不会再心怀侥幸了，莫姐。”
“那就好。”莫舒收回视线。
接下来，黎西他们并没有什么任务。
于是，他们待在办公室，各干各的事。
刚结束一个任务的情况下，清醒者治安官们总会过一段平淡日子。特殊情况除外。
肖尧专注于打游戏。当然，他是静音的。
莫舒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不全是在玩，有时在处理工作。队长嘛，总是比队员忙些。
黎西则是看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有关她所在小区安园小区的监控录像，她向特别行动处申请的。
姐姐，为什么不在录像里？
看着看着，她心情低落下来。
她会找到姐姐的，她会证明姐姐是存在的。
黎西振作精神，不再被负面情绪所笼罩。
……
4月14日，早上七点五十六。
坐在办公椅上的黎西抬头看向门口。
“这雨什么时候停？”肖尧拿着把湿伞走进来，不满地问。
“天气预报说下午停。”
“你信天气预报？”肖尧看着黎西，语气惊异。
黎西：“天气预报有时还是准的。”
比如，昨天是大雨，倾盆大雨。
肖尧在门旁边的篮子里放下伞：“不准的时候居多。”
“与以前相比，还是有进步的。”莫舒从电脑后探出头来。
“希望它这次准，雨下了两天，已经够了。”
肖尧看向莫舒：“莫姐，今天没工作吧？”
“目前是没有的。有的话，小尧你要留在办公室吗？”
“……我和你们一起。”
“不错，还是尽职尽责的。”莫舒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
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对吧？
黎西看了眼皱着眉头看着湿伞的肖尧，就专注于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不再是安园小区，而是扩大了范围。
【4月14日，姐姐已经失踪十四天。】
今天的黎西，依旧为找姐姐而努力。
可惜，她看监控的进程被打断了。可惜，肖尧不得不在雨天做事。
因为，工作来了。
上午十点二十三，黎西三人抵达城东治安所，遭受李为袭击的那个治安所。
刚从车上下来，黎西就看见两个熟人——审问过她的沈治安员和宋治安员。
“黎治安官……”沈治安员看着黎西，脸上带着感叹。
“这算衣锦还乡吧？”肖尧调侃。
莫舒调笑道：“用错词了，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黎西：“两位，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但再次来这里的小黎你，也真的换了身份啊。”
莫舒说着，走向沈治安员。
“那个治安员在哪里？”她问。
“我给你们带路。”
沈治安员转身，宋治安员跟着转身。
黎西三人跟上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休息室。
休息室中，坐着两个治安员。
一个是黎西他们此次的目标人物，一个是陪同目标人物的。
陪同的治安员在黎西五人进来后，冲他们点点头便走了。
室内，顿时只剩下黎西三人和三个治安员。
“沈治安员、宋治安员，你们在这里，是因为认识我？”黎西看向两人。
刚刚那个治安员面对他们三个，是唯恐避之不及。
沈治安员解释：“我们先前与你们有过接触。”
“治安所向来喜欢安排熟人接待特别治安官。说是熟人好办事。”肖尧语气嘲讽。
看出来了。
城南治安所是这样，城东治安所也是这样。
黎西看着沈、宋两个治安员：“麻烦你们了。”
“都是为了工作。”
宋治安员表示赞同：“工作而已，黎小……黎治安官不必在意。”
莫舒看着坐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治安员，开始了正题。
“你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介意再说说昨晚发生的事吗？当事人亲口说的与别人转述的还是有所不同。”
治安员木然地点点头：“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巡逻。处理完一宗喝酒闹事事件后，我经过一条小巷子……”
他说得很熟练。显然，从昨天到现在，他回答过很多次。
“等同事找到我的时候，我呆呆地看着小巷子，手里拿着枪，双眼无神，他们说的。”他的讲述结束了。
莫舒问：“你开了枪，却不记得为何开枪，开了几枪，对吧？”
“对。我不记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脑海中，没有任何记忆。”
治安员双手抱着脑袋，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
莫舒换了个问题：“当时，你的同事并没有和你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因为烟瘾犯了，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抽烟。”
黎西的视线落在治安员偏黄的手指上。
看上去，烟瘾不小。
治安员苦笑起来：“这事发生之后，我的烟瘾也该戒了。我现在不太想抽烟，这算是好事吧。”
“算，不抽烟总是好的。”莫舒笑着附和道。
黎西问：“当时，你们在现场找到子弹了吗？”
“没有。”治安员摇头：“要不是我身上有硝烟反应，枪里又确实少了两颗子弹，我还真不能确定我开了枪。那条巷子，和先前没什么不同。”
“没有血迹或别的什么可疑的东西出现在那里？”
“没有，我们找了好几遍。所里知道后，又派人去了巷子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
黎西问询地看向沈治安员和宋治安员。
“是的。”沈治安员微微颔首。
“没有记忆，子弹消失，看上去确实是清醒者所为。”肖尧两手环胸，说。
“但还需要验证。”
莫舒对着治安员发出邀请：“你可以陪我们去那个巷子走一趟吗？”
“可以。”
实地考察应该能发现什么。
至少，他在那里的反应应该与这里不同。
黎西看着治安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