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下午放学我出去一趟。”
段灼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下午放学再考虑去。
“要去一起去。”阮棠说。
段灼愣了一下，笑了。
“不是病了吗？翘晚自习也一起吗？”段灼开玩笑问。
“可以啊，我还可以请病假，就现在这鼻音……”阮棠突然有些担忧。
阮棠想着或许也该打个电话问一下范天骐那边什么情况。
出了学校想起手机就在书包里，正准备翻书包，看见阮军在门口。
阮暮跟在身旁站着。
阮棠皱了皱眉，有点烦。
今天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段灼奶奶生病了，她自己也重感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还有王早的事！
两人其实都没什么心思和其他人打交道。
“姐姐——”
阮暮看见她就跑过来抱她腿，旁边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学生经过，一脸好奇的表情。
估计脑补了一部宫斗戏。
阮棠不想对小孩挂脸却也说不出什么话。
“暮暮想感谢你们上次陪他玩，一起吃个午饭吧？”阮军解释道。
阮暮也一个劲拉她衣服撒娇。
难得段灼满脑子的事情还有空关心阮棠，并没有马上一口回绝。
阮棠不是很想去。
“段灼奶奶病了……”
阮棠刚开口灌了一口风咳了几声。
“怎么这么严重？”
阮军说的很轻，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不知道自己该出于什么身份关心。
阮暮作为小孩完全看不懂大人的小心思。
“姐姐，吃药了吗？难不难受啊？能不能请假先不上课了？”
阮暮一直仰着脑袋问。
阮棠悄无声息把他拨开，“别传染给你了。”
段灼听懂了阮棠不想去。
阮军也听懂了，一把拉过阮暮教他不要闹姐姐。
“奶奶还好吗？”阮军看着段灼问。
“老毛病，变天膝盖就会痛，今天还好了，就是我让她养养别乱走动。”段灼回，“阮主任，你知道王早……”
段灼本想问问阮军，王早家在哪。
但想想又觉得奇怪，所有人都觉得他俩接近死党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没去过他家。
“王早请病假了，换季都好多人请假，你们班那个范……天骐不是也请的病假吗？”
阮军今早到校就听到好些班主任反应学生病假情况，好几个老师都带病上班。
段灼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知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作为班长不了解同学情况，实在是学校不让带手机。
虽然是明面上的规定，背地里有没有手机，目前也没有老师来收过。
段灼不了解情况实属无奈。
阮军没有非要这个时候跟着他俩一起去，带着阮暮去吃饭。
他打算等学生上课的时间，买点水果去看一下段奶奶。
段灼家只要有人都不会锁门，所以段奶奶不用特意出来开门。
阮棠和段灼离开的时候，阮暮还依依不舍。
段灼回家见到奶奶走来走去，听到开门声还招呼他来吃饭。
他突然就很想发火。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几天不要走来走去，也不要进厨房，昨晚下了雨地上都还是湿的，你怎么就是不听！”段灼语气有点凶。
奶奶拉着阮棠过来吃饭。
“我好端端的干嘛要躺床上，你别天天学大人样，我自己都身体我最清楚了，你看我都好了。”奶奶还单脚立着，全身重量都压在左脚上。
可把段灼吓得不轻，连忙去扶她，整个人脸色都吓白了，好几秒才恢复血色，瞪了她一眼。
奶奶拍了他一下，“快吃饭，这周可以好好午休了……对了，你手机早上响了好几次，待会上去看下是不是你爸妈给你打的……我听话吧，都没爬楼。”
段灼勉强揉了揉奶奶胳膊，念了句“晓娟啊晓娟”。
阮棠站在一旁不知进退。
两人争斗结束了才来管她。
段灼给她们盛饭，骑士也围在脚边转圈，闹着要吃饭。
奶奶挤眉弄眼告诉她，他俩经常这样斗嘴不碍事的。
阮棠问，“膝盖什么毛病去医院查了吗？”
这句话刚好被端着饭的段灼听见，“哼”了一声。
被奶奶眼神警告了才没说话。
“老毛病了，之前下水多伤到了……冬天，几度的天气下水捞鱼，他爸和他爷爷爱吃……”
奶奶一开始说就停不下来，被段灼敲碗警告才委屈巴巴开始吃。
“晓娟啊，还是我懂事吧，从小就不爱吃鱼，不让你要还去水里捞鱼，那膝盖就不要了。”
段灼阴阳怪气，奶奶也不愿意理他。
阮棠想了会还是说，“还是得去检查一下，能治的话就治。”
“小毛病，又不碍事干嘛去医院送钱、遭罪，我不去。”奶奶立马摇头。
段灼看她这样就烦，“你看看她，天天就不舍得花钱。”
“你昨天给我贴的膏药好用的很，一晚上都不痛，去什么医院，等会又说开刀，我贴贴药就好了。”
奶奶继续说。
段灼没有吭声，心想：也不一定比动手术便宜多少。
阮棠却点点头，倒是也没接话。
段灼吃完饭后催着奶奶上床睡，并警告她今天不要乱走。
“你要上来吗……我房间不乱的。”段灼问阮棠。
阮棠犹豫，“方便吗？”
“方便，上来吧。”段灼说。
阮棠跟着他上楼，段灼示意她随意。
阮棠看着段灼的房间格局很奇特，和她的房间不一样的是，阮棠的房间是不规则，但段灼的房间是布局奇特。
从外看，就是正常的长方体，上来后却发现屋顶是三角结构类似于阁楼的形态。
段灼家只做了两层，第一层做了挑高，第二层看上去只有一楼一半的高度。
段灼看她环顾四周，解释道：“九几年做的老房子，当时别人跟我爷爷说得这样做防潮保暖，确实保暖了，夏天都快闷死在里头。”
阮棠被逗乐了，稍微放松下来。
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主要是段灼房间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坐，总不能坐在床上吧。
阮棠看着他书桌上的模型，一尘不染，经常清洁才能做到这样。
却也不敢冒犯直接拿手上玩。
毕竟是别人心爱之物。
阮棠靠近，几乎趴在桌上看那些模型。
真的做的很精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