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看着手机天气预报,最后狠心下单了五盒。
付款将近一万元。
真贵啊!
一盒也才十贴,一贴最多贴十个小时。
像前段时间那种大雨,早上起来到下午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虽然奶奶忍着没说,但还是能看出来走的每一步都很痛。
最好是半天换一贴。
上次的阮棠也没有数过,之前看老妈买了好多,她曾学习累了也用来贴过肩背,效果也好。
原理她也看不懂,就懒得去研究了。
之前也是老妈总是忘记东西放哪,每次痛起来下床都难。
这次……
阮棠突然想起什么,连忙给老妈去了个电话。
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她只好皱着眉给老妈发了个消息。
只是发消息和说话一样,思索半天也打不出一句好话,怎么看怎么变扭。
最后只好都删除,用了一句看上去最平常、最随意的问话。
“腰伤还好吗?”
老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都是常有的事,经常也得不到回应,只是今天这次她突然有些担心。
一直也不知道老妈的腰伤到什么程度了,之前她总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阮棠当时正在烦她,后来索性也就不管了。
只是记得有几次她痛得在隔壁房间也只能给她打电话让她帮忙贴药。
更听出声音是刻意维持平静。
当时她却每次都有点不耐烦。
阮棠甚至有点想不起来,走之前除了她包里的膏药,老妈还有没有。
这么忙估计只有痛起来才想起来用,膏药没了又痛起来,旁边也没人,怎么办?
这次老妈居然回的挺快的。
“没事。”
回两个字是她的风格。
阮棠也就放宽心没去管了。
阮棠看着眼睛还有一点肿,放了个勺子进冰箱,隔了一会拿出来敷在眼睛上。
消肿后段灼正好过来找她。
阮棠感觉他欲言又止,一直等他开口。
“你……吃饭了吗?”
阮棠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回答的问题,还是看出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的。”阮棠让开门示意他可以进来。
段灼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门,并且把大门关上了。
原先他来阮棠家都是不关门的,今天他也是想着阮棠这次病得反复,还是应该要好好养养。
阮棠看出来了,却也没有戳破他。
心想:破房子,夏天西晒,日照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冬天风雨都往门上招呼,也不知道阮军什么眼光。
阮棠之所以不认为这是老妈的手笔,是因为这些年老妈眼光毒辣,用赚的钱投了好几处房产,居然意外都涨的不错,且没有下跌的趋势。
所以她现在也会比之前放松不少,刚开始离开临清那才叫真的拼命。
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她活得很自洽。
相对而言阮棠就很矛盾了,即想要远离父母,又没有办法经济独立。
阮棠转过身自嘲一笑。
想远了。
“就是想怕你因为没考好心情不好。”段灼这才犹豫说出来。
阮棠其实也看不出来他因为早上那条消息疑神疑鬼。
“怎么会,我本来就这个水平。”阮棠笑了,端了两杯水过来。
她好像很……会招待客人,这些事情就是做得很顺手。
但也很矛盾,像是上一辈人的习惯。
比如现在她端着两杯泡着茶叶的水走过来的时候,段灼总觉得看到过年那几天奶奶忙前忙后招待客人的样子。
“怎么了?”阮棠当然不知道段灼脑子里的一堆想法,只是觉得这人难得出神,觉得有点奇怪。
“没怎么。”段灼轻咳一声,也不好把脑子里的话说出来。
“尝尝?”阮棠抬眼示意他喝茶。
“怎么是甜的?”
“好喝吧,这可是秘密,不外传一般人可喝不上。”
段灼见阮棠还能这么惬意的开玩笑便也算是放心了,只是他倒是还挺希望阮棠可以真的考个年级第一来打脸的。
至于到底是打谁的脸,段灼这下也没有想那么多。
阮棠看他叹气,“我们班长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段灼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样说话的是阮棠,差点以为是王早,口无遮拦说出不得了的话。
只好瓮声瓮气回了句“因为你说要考年级第一”。
阮棠笑得有些许无奈,“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呢?估计也没多少人真的记得。”
段灼见她无所谓也就不想说了,端着茶喝着没说话,茶杯见底的时候,阮棠开口说了句。
“奶奶膏药用完了吧,我又买了几盒,过几天就到。”
阮棠开口的这般随意,段灼却感觉心里有千斤重。
“这药……挺贵的。”段灼没抬头,一直看着见底的杯子。
阮棠曾经觉得段灼就像正午的太阳,几乎看不到阴影,如今旁边凳子上坐着他的影子。
阮棠笑起来,段灼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觉得她笑得这般好看。
“你查了?”
这话说得还带着笑意。
“嗯,奶奶要知道……肯定受不住,死活不会贴的。”段灼又转回去盯着杯子。
“杯子都要让你盯出洞了。”
“啊?”段灼猝然回头看她,发出一点声响。
“那就不要让奶奶知道,效果好不能将就,不让等严重了就晚了。”阮棠故意让他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放心,我用的是自己的钱。”
说谎话挺难的,不过应该也算不得假话毕竟等那篇文章的钱打来也算是用了一部分自己的钱。
阮棠盯着他的眼睛等他出声。
“那也不行,你的钱……”
“就当是我交的伙食费吧,不然我可没脸再去你家吃饭。”阮棠打断他。
“哪有那么贵的伙食费,这……”
“小火勺,听话!”阮棠学着奶奶的声音和语气冒出这么一句话。
倒是真的把段灼唬住了。
“学得好像啊!”段灼这才像是恢复一点从前的样子。
阮棠就这这个话题和他撤都扯西闲聊了一会。
“但是我还是不能听你的,膏药的钱得给你,”段灼说着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是我的压岁钱还有之前竞赛的奖金,估计是不够……”
“我们是在议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