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今天出院，段灼原本是打算请假去医院陪着的，早上他醒的很早。
想了想还是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是奶奶接的。
“晓娟啊，我去接你出院吧？”
“不要，你去上课，有你爸一个人就够了。”
段灼笑了笑：“你不昨天还闹着说我……们骗你吗，还生气呢？今天不让去？”
“生什么气，回家后不天天都要看见你，哪在乎这两个小时，就这样说了，你去上课，你爸陪我，挂了挂了。”
奶奶都拍板发话了，段灼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昨晚段灼睡得很好，今天虽然起的挺早的，但是一点也不犯困。
好久没做饭了，他这会做之前常做的鸡蛋饼都有些生疏，感觉每个步骤都清清楚楚的，但就是手忙脚乱。
最后成品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还不错。
阮棠现在每天都往这边走，走到段灼家就停下敲敲门。
“今天精神挺好啊，没吃早餐吧，给。”段灼简单的盛了几块饼递给她。
阮棠今天过来的比平时早一点，想都没想就往嘴里塞。
“昨晚睡得特别好，早上醒来一点也不困。”阮棠边吃边说，“段大厨，你这水平退步了啊？”
段灼笑了笑，把自己的那份端了出来，还去拿了两瓶牛奶，递了一瓶给阮棠。
“谢谢。”
段灼勾勾嘴角，“你现在变化不要太大。”
“是在暗示我之前没有礼貌吗？”阮棠咬了一口饼，抬眼看他，“不过吃东西确实变很多，以前要有人敢端一盘这样的东西让我吃，我得炸。”
“我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好了。”阮棠悠悠的说。
段灼“嗯”了声。
两人吃东西速度都挺快的，吃完去学校也还很早。
校门口还碰到别班同学，段灼和他们边走边聊。
阮棠在一旁听了一会，大概知道他们聊得是什么。
“这次物理竞赛你不参加真的是没意思。”那人说。
“你努力拿个第一名回来。”段灼说。
那人摆摆手，“你都不行，就别抬举我了，附中那群变态，干不过啊。”
两人后来又闲聊了一会，阮棠没过耳朵，直到那人喊她。
“阮棠，恭喜啊！”
阮棠抿嘴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那人也没在意，挥了挥手进了十班。
“你要不还是参加？”
阮棠这段时间真的是听到太多人可惜段灼没有参加竞赛了。
“怎么参加？裸考啊？”段灼其实也思考过可行性，“你知不知道有分数的，我有包袱丢不起这人啊！”
阮棠叹了口气，“不是直接出结果吗？”
“但是可以问啊，而且问的人挺多的，所以最后几乎都是知道具体分数的。”段灼想起一件事，“之前附中又一次竞赛就是有个学生在最后几天报名，几乎就是裸考，结果那一次特别难，好像考了个历史最低分，十几分吧……”
阮棠被勾起好奇心，“然后呢？”
“崩溃了，请了一个月的假，之后回来上课，那门课就怎么都学不进去了，期末考试考得巨差，最后好像是转学了。”
“这是心理素质差吧，你要遇到这事，也不会过不去。”阮棠说。
“我谢谢你啊。”
两人进班前结束了话题。
李老头估计是上了年纪，每天都来很早，这会经过班门口，把他俩都叫去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才发现已经有十多个学生在了。
“老李啊，办公室本来就没多大，你带去空教室呗，或者门口那块空地，别全挤在这啊！”办公室的一个老师说。
阮棠不认识这个老师监考的时候好像碰到过，但印象也不深。
李老头陪笑，将大家叫到门外，简单聊了几句。
“老师，也没有这么多名额吧？”其中一个学生问。
李老头点点头，“这次数学竞赛，我希望十中能拿个第一名，所以多选了一些人竞争，两个人争一个名额。”
“老师，要竞争我接受，但是也别什么人都放进来吧！”
阮棠不认识这个说话带刺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推了推眼镜，接受了大多数人投来的目光，阮棠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并没有觉得这句话针对的人是她。
但是段灼知道，这人很喜欢孙忆彤，这句话就是在暗示阮棠。
李老头在这时开口了。
“这次选人，我在随堂考开始就说了，按成绩来的，每个被叫来的人都实至名归。”
“那也不能就靠一张试卷就定下来吧？万一有人就是没有发挥好呢？”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继续说。
李老头耐着性子继续说：“那你这样说，是不是也表示，这张随堂考的试卷没考好，这人也有可能在竞赛的试卷是考不好？”
那人还想反驳，李老头直接抬手阻止他继续发言。
“如果你们过来参加的人觉得我选的有漏网之鱼，可以让他们自己过来跟我说要参加，我可以再给一次机会，通过的一起参加这次竞争。”
“没其他意见，就回教室吧。”
李老头说完就去了办公室。
剩下其他的同学有些不爽的，直接大声和旁边的熟人聊天。
“真是服了，有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非要和老师杠，害得我们其他人竞争更严峻。”
这句话指代更明显，那人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就走了。
“什么人啊，每天不知道在拽什么。”
“你少说两句吧，他数学确实好。”
“也就数学可以了吧，其他加一起都没多少分。”
……
段灼不喜欢参与这些是非，碰了碰阮棠示意走另一边回教室。
阮棠看着段灼有点严肃。
“你肯定能选上。”
段灼对她笑了笑，“你也可以的。”
阮棠摆了摆手，“我……就算选去参赛也得不到奖的。”
“别人也一样。”
上课时间过得很充实，阮棠没多久就把早上那个小插曲忘到脑后了。
“我中午不和你们去食堂了，我回家看看奶奶。”
阮棠点点头，范天骐请了长假没来，具体多久老师也没说，阮棠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
“灼哥，我俩吃完饭过去。”王早说。
段灼这会回家挺快的，大家都往食堂去，没人挤在门口。
阮棠和王早在教室待了一会才去食堂，太挤了他俩不愿意去，只是这会没什么人了，菜也不剩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