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现在也能搞清楚为什么神母的造型是个满头都是蛇形结构还身体臃肿了,因为她最后是被蛇咬死的,这些成了她怨念的一部分,也改变了她的外形,臃肿则是和她来时已经身怀有孕,并且婴儿在腹中死去腐烂膨胀所致。
还有蛇形末端都是眼睛,我猜是因为她在死时被所有村民围观,那一道道目光和蛇一样,也是怨念吸纳的元素之一。
而实体的事情,我不懂其中细节,但逻辑上他能做到也不奇怪,毕竟这村长一直在积攒实力对付神母,他基础不差,再要目的明确的努力去做,这些年必然提高可观。”颜悦瑶道。
“听你们说的,我也有个问题,既然钥匙这么重要那村长为什么不把钥匙毁掉?”高复尧问。
“因为毁掉钥匙神母只是被永远封在里面而已,不能永绝后患,他要的是利用你们把她放出来并彻底干掉她。”颜悦瑶说。
“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俩怎么能消灭这个神母?”
启辰道:
“我听过一种秘术,找一对男女,男代表阳,女代表阴,每天取两人一滴心尖血混合在一起,连取49天,再以火熬干,会得到一块凝结物,名为‘落魔修’,这东西用水调和开后浇在身上是所有魔物的克星。
只是这对提供心尖血的男女很苛刻,要生辰八字完全匹配要求,我想二位的八字肯定合乎他们的要求。”
“看来他们连你们也骗,说什么你妹妹是容器,你是供奉者这都是胡扯,真正起作用的是每天用长针抽的那些血。
他们摸清八字之后先绑架你妹妹,再把你也引过来,然后就齐活了。
中间这段时间,就是他们在熬制‘落魔修’,他们许是料到了还会有人来救人,但没想到是我们这个组合,把他们的计划搞破产了。”颜悦瑶道。
“被抓的前阵子,有个女孩接近我,和我成了朋友,来这里旅游就是她怂恿的。”高妹说。
“这个人是村长派出去的无疑了,只是你们的生辰八字都能被外人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个人信息泄露,看来他们搜集信息的本事不可小觑。”颜悦瑶道。
“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高妹说。
“不麻烦,你们被盯了这么久,出事是早晚的。”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那些村民为什么会被神母困在这里?外面的村民怎么又没有?”启辰问。
颜悦瑶闻声回答:
“这些既然当年都是参与过迫害神母的,那他们没有理由不被神母找后账,全是死后魂魄被带到这里并困住,永生永世都要活在一个恐怖的循环之中,这就是对他们的报复,也是在利用他们,这块缴获的石碑也成了她对付对手的武器,比如我们,只是没成功,但在此之前,被骗了并被这种方法杀死在这里的人肯定不少。
而把这一招放到那些唱‘离魂咒’的亡魂后面,也颇有些硬的不行来软的意思,只是我们这些人,软硬不吃。”
“如果不是这石碑,我们也无从知晓这些陈年往事,还有你说他是法器,一块碑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高复尧问启辰,启辰则答道:
“这块碑本身没有什么,厉害的是它背面写的东西。”
“后面写的东西?”
他没注意到后面,闻言后便转过来看,果然看到在石碑的背面写了很多字,而且用的还是汉字,只不过当然不是现代汉字,而是行楷。
试着读了两句,感觉内容晦涩拗口也就放弃了,遂接着问:
“这写的是什么?”
“这叫《三弥下生经》,乃为明清时期白莲教的经书之一,是一本凶经,其中力量施加在身上,能让人身死道消,对修炼之人的杀伤力尤其高。
它的诞生据说是白莲教在清代发动起义,清廷为了镇压不仅派去了军队,还出动了萨满巫师和不少各路各派的玄门中人,他们各展其能让白莲教损失惨重,为了对付这些有道行的对手,教派内部除了让自己的高手出战,还研发出了一套经文作为秘密武器,而最终的成果,便是这套《三弥下生经》。
后来起义还是失败了,这本经书也就被清廷销毁了,不知道这村长是从哪儿弄来的完本,还刻在石碑上。”启辰道。
“也许是他游历四方的时候找到的。不过那这样的话,这石碑还有不小的价值呢。”高复尧道。
“对,石碑搬不走,但我可以把上面的字记一下。”
启辰说着就从包中拿出一个小本本,然后用一支很短的笔在上面一边看一边写了起来,颜悦瑶瞥了一眼,发现他为了速度快些用的还是速写,用一些笔画十分简单的符号代替文字,然后回去再对照书破译既可。
不到两分钟,他就抄完了碑后的内容,颜悦瑶见他落笔,便道:
“时间不早,继续上路吧。”颜悦瑶道。
几人纷纷应声,而绕过石碑再前进不足二百米,一阵嘈杂的人声便远远的传来。
她招呼一摆手,让几人停下,随后自己找了一处制高点,用望远镜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故,在看过去的那一瞬,天空变黑,从白昼变成了星月无光的夜间。
不过前面火光冲天到时不影响颜悦瑶看清情况,她在物镜中看到的是一群黑压压的人,这些人手举火把是那火光的来源,他们围成一个圈,圈中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这女人挺着肚子,表情痛苦。
在她的身后,是个直径和深度都不小的大坑。
人群的情绪在逐渐升高,他们高喊着什么向内逐渐缩小包围圈,并用火把驱赶大肚子女人,毫无疑问,他们想将女人赶进那大坑之中。
等另外几人也爬上来,颜悦瑶将望远镜传给每个人,也罢前面的情况看了清楚。
“那个女人是神母?”高复尧问。
“嗯,应该是。”颜悦瑶回。
“那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当年给村长当帮凶害死她的村民。”
“他们不早死了吗?刚才村子里的那些也都消失了,这里怎么还会有?”
启辰答道:
“我想这应该是神母生前最愤恨的一段经历,它被以记忆的方式单独储存了下来,不受外界影响。”
正说着,前面的那女人已经被逼的跌进深坑,然后就是毒蛇撕咬目标时的“嘶嘶”声和她的惨叫声,而外面的人群此时还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高举火把嘴里喊着一些听不清楚但非常亢奋的口号。
不多时后,坑里的惨叫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女人是被咬死了。
制高点上几人正要商议一番,却见眼前一黑,不过片刻后又恢复,等定睛再瞧,惊奇的发现已经明明被咬死女人,现在又站在了坑边上,她身后有还是那个大坑,身前还是那群举着火把的村民。
随后几分钟前的一幕又从头到尾演了一遍,如同重播一样,所有细节,丝毫不差。
当这一段画面如此往复到第三遍时,高复尧问:
“这怎么回事?难道咱们面对的难道是一段循环播放的视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