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聪听她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便是一挑眉,道:
“我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对我问东问西的?”
“我说了,你得对我负责,你说是什么关系?”
“我要不负责呢?我要现在就杀了你呢?”
“我不信,你要想杀我还能和我说这么多?你每个月都要糟蹋不同女人满足练功所需也一定很麻烦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适应你的功,你能在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我们难道不能合作吗?”
“你知道这种合作意味着什么吗?”
“能意味什么,不就是每月让你来上两小时吗?这算是伙伴还是情妇,亦或者是炮友,随你定。”
“你倒是想的开,要是我说每天都要来两小时呢?”
宋乔雅被这话说的竟然脸又红了,她别过头去,憋了一会儿道:
“那依你就是。”
汪怀聪突然快步走过去,身手掐住她的脸,道:
“现在不骂我是登徒子、狗东西了?”
后者迎着他的眼神,道:
“要不是看你长得不错,我非咬你一口。”
“谢谢夸奖,不过彼此彼此。但你要是认真的,我可得问问,你和我合作,想得到什么?除了那点身体上的快乐。”
“我要学你的功夫,就是你说适合我的这个功夫。”
“口气不小,你学它干什么?有报不了的仇?”
“仇倒没有,但有想击败的对手,从她那里夺回我想要的。”
“你功夫在女人里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倒卖军火的能力,已经算是个狠角色,所以我挺有兴趣知道你说的对手是谁,要抢的是什么。”
宋乔雅不太想说,因为为了一个情字背叛师门干这些勾当怎么讲也不是磊落之事,所以她半晌无言,而前者见状,便一抖西装,道:
“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的功夫你也别想学了,在这儿躺着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她一看立刻道:
“你站住!我说还不行吗?”
“那快点。”
“我的对手是颜悦瑶,当今‘华青帮’帮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颜王’,我要抢的是我心爱的但喜欢她的男人,‘不二先生’常作唤。
这些名字,你应该都听说过吧?”
汪怀聪听到“颜悦瑶”这三个字后身子都跟着一颤,随后用力眨了眨眼睛,道:
“当然听过,但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难不成是她的朋友?”
“你也知道这颜王是‘华青帮’的帮主,那她在帮内的左膀右臂都是谁你可听过?”
宋乔雅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的相关内容,想起了几个名字,便道:
“好像一个叫贾飞浦,一个叫汪怀聪。”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就是汪怀聪。”
她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又是一股掉沟里的感觉,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事也就罢了,现在想对付谁还就碰上了谁的手下。
但不等她说话,后者接着道:
“我好像也猜到你是谁了,你不会就是颜王那个大徒弟吧?江湖人称‘小魔女’的宋乔雅?”
“你怎么猜到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觊觎你师丈,然后又干了这么多事想给自己闯名声,我也算消息灵通之人,看你这个样子猜出来难道很不可思议吗?”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或者是把我带给颜悦瑶邀功?”
他摇了摇手指,然后在对面坐下了,盘起腿又点了支烟,随着一阵喷云吐雾,那张英俊而邪魅的脸被隐匿在一阵青烟之中,被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居然还有些伤感。
“你有话快说,别搞欲擒故纵那一套!”对面道。
汪怀聪再次狠狠吸了一口后,道: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我喜欢你师父,但你师父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姓常的,然后你喜欢姓常的,姓常的却喜欢你师父,然后我在这里把你给上了,是不是很搞笑?”
“搞笑个屁,两个失败者凑到一起了,真是悲哀!”
他点点头,磕了一下烟灰道:
“你这么说倒是没错,我们都是失败者,都是不被看在眼里的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如果说我想买的那批武器是想对付常作唤的,你会怎么想?”
“哼,你买那些武器要是说对付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军阀或者黑帮还算够用,但对付哥哥,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他的本事难道你不了解?”
“到现在了还在维护你那个哥哥。他再厉害也是个人,也不能刀枪不入,老虎亦有打盹儿的时候,我不相信他就能永远无懈可击,我有我的计划,用这些武器以一次伏击杀死他,几率还是很大的。
而且最近他和你师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有人在天涯海角的追杀他们,并且实力远超你想象的强大。”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如果不杀我,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自己说想和我合作,怎么?现在听到我要对付常作唤又心疼了?又不想合作了?”
宋乔雅被问的一阵沉默,而他则接着道:
“我说你就是傻的冒烟,无论你闯出多大的名声,无论你有多么强横的武功,你都不可能走进常作唤的心里,就像我,无论把帮派的工作打理的再好,再有一身撩拨女人的本事,也碰不到颜悦瑶半分。
这些目标,都是我们注定得不到的,所以何不洒脱一点呢?”
“你什么意思?”
“让我们联起手来,把他俩打败,让他们在我们面前低头,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你打败的敌人再多,也不如将他们击败,届时作为胜利者,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即便不能让那个‘不二先生’屈服,也能以泄心头之愤,对不对?”
汪怀聪这段时间自然是没听颜悦瑶的劝告,并且因为常作唤的刺激,习练的还愈发激进。
而随着“阴阳合欢功”的逐渐深入,这让他的心性也失去了往日还能勉强维持的平衡,向着黑暗、阴森的方向不可挽回的滑落下去。
因此最初的爱慕早已经过求之不得转变成了因爱生恨,这种恨意是想把对方从物理层面彻底毁灭才能抒发的。
当他看到宋乔雅时候,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虽然后者的情绪还未发展到这个程度,但也到了爆发前的临界点,因此他认定面前来者与自己是一样的人,无论是对这套功法的适应还是那种难以言表的仇恨上。
所以这番话从心理层面的确不算忽悠,而是一种倾诉。
因为两人心态有很强的相似性,这让宋乔雅听罢后有种强烈的共情感,汪怀聪的话让她思绪发散,往日追求常作唤,为了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那一朝朝一暮暮、一个个细节,都恍如昨日一般呈现在眼前。
再想到因为顶撞颜悦瑶而挨的那一巴掌,她的牙齿便不自觉的咬紧了,原本应该酸软无力的双手也在此刻攥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