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恭喜你,出了一口恶气。”颜悦瑶坐在一边看完全程后淡淡的道。
她久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道:
“姐姐,谢谢你。但……我没法给我的部长解释。”
“我会给他解释的,你不必操心。这是咱们来之前就说好的,我说到做到。”
这话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上官云燕点点头又抹了一把脸,最后去厨房找了引火之物,在几人撤出后将这栋于她而言如同地狱的别墅付之一炬。
几人各回各处之后,颜悦瑶连夜起草了一份直白的报告递交给了非洲分部的部长,那便是上官云燕的顶头上司。
报告中明明白白说清楚了为什么以及怎么杀的贺兰祝,用词毫不掩饰,没有一毛钱的回避。
然后第二天就炸锅了,非洲分部部长带着副部长等一众人乘机从分部所在地的约翰内斯堡出发来到了雅典。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将此事通报给了欧洲分部的部长,这边部长听了也是一惊,找到颜悦瑶问:
“小颜,你把贺兰祝给杀了?!”
“确切的说是上官云燕杀的,我只是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而已。”
“为什么?!”
她将原因简单说了一下,部长急得直拍大腿,他道:
“小颜,不是我说你,这次你做的的确没理,而且太莽撞了,咱们各个分部之间本来就互相勾心斗角,谁要有点把柄落在他人手里,那不被大做文章才怪,现在非洲部那边过来兴师问罪,你让我怎么说?如果闹到了总部,咱们更是百口莫辩,你刚刚得了三年杰出人才的冠军,就弄出这种事,我说个最严重的后果:你有可能会被取消荣誉。
真要这样的话,整个欧洲分部都得受连累。你想帮上官云燕这可以,而方法也有很多,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意气用事的一种,你可不是能被情绪左右的人,这次你太让我失望了!”
而颜悦瑶则很平静,道:
“部长,等下那边的人来了如何答对都由我来说,还用不着您出手,我保证会摆平他们就是了。”
部长闻言阴着脸老半天不说话,半晌后这才道:
“要不是看在你每次都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话换了谁说我都不信!”
当非洲分部部长来时,欧洲分部部长满脸陪笑,前者并不搭理后者的客套,开门见山道:
“叫颜悦瑶出来!”
“您找我?”她听见声音从后面转出来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五个半月,我们投入了无数资源,上官云燕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因为你,全部付诸东流!这个责任谁来负?!”
“当然是我来负。”
“你负的起吗?!颜悦瑶,你不要太嚣张,不要以为你有点功劳,有点名声,有点偏爱就能肆无忌惮!
我现在代表非洲分部警告你,这次如果你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就亲自去殿下那去告你,让你滚回家钓鱼!”
“您先别激动,容我问一句,贵部在贺兰祝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是不是想通过控制他得到最大虚拟货币运用公司的后台数据,然后进而掌控这块市场?”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你的行为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后果!”
“好了,既然确定了贵部的目标,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替您把这事办了,然后我帮上官云燕杀掉贺兰祝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如何?”
对面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道:
“你说的轻巧,你能办得到吗?”
“我从出道以来,想办的事还没有办不到的。”
他想了想,知道颜悦瑶这话不是大话,便道:
“我可以相信你一次,但你得给个时间,不能没完没了,给个最低的期限吧,我先看看能不能接受再说。”
“您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里小住几天,短则三天,长则五天,就给您准确的答复,让您得到想要的成果。”
“三五天?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吗?!我们将近半年都没办成的事情你要用三五天办到?我怀疑你在侮辱我,和我们整个非洲分部!”
“我为什么要侮辱您和您的分部?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而我既然这样说了,就有把握做的到。”
“好,颜悦瑶,你最好是没吹牛,最好能做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浅笑一下,道:
“那您静候佳音吧。”
之后非洲分部部长还真就住下了,等给他安排好住所,这边部长问:
“小颜,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直接找他们要。”
出于对她的信任,部长并没再细问。而颜悦瑶随后联系了汪怀聪,让他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苏拉威西岛,飞抵了雅典。
“颜总,您有什么吩咐?”
“给你的资料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
“那好,明天你代表我,去贺兰祝的公司,找到他们的高层,告诉他们,把公司的股权以及一切后台数据全部交出来,并且新任董事长由我们指派;当然,他们有权力拒绝,但需要承担拒绝的后果。”
“明白。”
转天,汪怀聪就出现在了这家名叫“BOBO”的公司门口,随后他坐在会议室里,向公司高层说明了来意。
关于贺兰祝的死亡,这些人本来还都挺高兴,因为这家伙虽然是董事长但也只是股东之一,但他死后那份最大的股权无人继承就会被这些人给瓜分掉,结果还没高兴两天,汪怀聪便来了。
有人对这种近乎于明抢的作为表示愤慨,也有人话说的很硬气,声称绝不会坐以待毙,哪怕花钱请人也要抗争到底。
而他在听完人群的聒噪之后,忽的一瞪眼,猛的拍了桌子一下,怒道:
“我看你们是对‘颜王’的名号有点误解了!如果你们认为自己命很硬的话,尽可以试一试,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将在下这个决定之后立刻进入倒计时!
还想请人和我们斗?瞎了你的狗眼!滚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企图请人来对付颜王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都去见阎王了!‘八音盒’听过没有?新郎新娘了不了解?常作唤知道吗?这些人都是曾经过来干这个的,但你们见他们谁成功了?难不成你们还有门路请到比他们更厉害的高手?如果不能,我就劝你们给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留条活路!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几块料,家里有几口人,都在干什么我们一清二楚,只要颜王想,用不着她本尊动手,我们这些打下手的,就能在一小时之内把你们,以及和你们沾亲带故的全部送进地里,都听明白了吗?!”
“颜王”的诨号此时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也差不了多少,在任何一个圈子,只要和风险沾边的就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耳闻,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说,但从未见过颜悦瑶本人。
至于后面的话,那自然也不是吹牛,真要办事绝对办得到的,但如颜悦瑶所说,这种事通常都是以恐吓为主,还从未真付诸于实施过。
而汪怀聪此时用这话震慑眼前人的底气就来自于此,其实不用他说,这些消息灵通的人也明明白白,他们这会儿想到的除了那些名字之外,还有“费立逊家族”、“自由城”、“哇泗垄”等等等等……然后只能颓然的接受一个现实:这些被这位传说中的“颜王”毁灭的对手,哪一个都比自己强;那如果不答应,真把她给惹恼了,怕是最后的结果只会成为被其干掉之人的名单中的一份子。
况且这些人哪个也不是亡命徒,所以时间不大的沉默,刚才还鼓着一口气的防线就已经松动了。
汪怀聪通过眼神看出了端倪,便趁热打铁接着道:
“看来‘颜王’在外面做过什么事,在座的诸位也都略有耳闻,而假设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小弟不才,今天你们谁也走不出这间屋。”